【鸣佐】恋人啊（07）
临近期末，我感觉我快累死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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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过了很多年，佐助想起雨隐村，最先想到的还是这一幕。
他意识到中了圈套，赶回来时，刚刚慌乱的人群已经散开了，爆炸和火光被雨声悄然安抚下来，整个村子一片死寂。
走到刚才的街道，佐助的脚步慢下来，因为他看见鸣人了，鸣人仰面躺在一片废墟之中，雨水打湿他的头发，打湿他的衣服，汇成涓涓细流，顺着地面曲折的裂痕，流至他脚下。
天地间只余他们二人。
他纵身一跃跳上废墟，伸手把鸣人身边的砖石胡乱扒开，做完这一切后又想去摸摸鸣人的脸，手却克制地停在他脸旁，顿了顿，最终只是用两根手指去探了探他的呼吸。
“还没死呢。”鸣人突然说话了，嗓音很沙哑，说完就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，咳得后背弓起来，显露出锋利的少年轮廓。
他咳了好一会儿，最后脱力似的放松下来，满不在乎地笑了，“不过应该也快了吧。”
“真的差点就闹出大事了呢。”
“还好没有伤到村民，不过现在这样，灾后重建也要花不少时间吧。”
“卡卡西老师要知道估计得打死我吧。”
鸣人自己的生命体征已经降到最弱，每说一句话就开始咳血，他一开始还拿手擦一擦，后来血越来越多，干脆就放任自流了。
佐助捂住他的嘴，“别说了。别说了。”
鸣人朝他笑了笑，深红色的血液还是透过他的指缝漫出来，像大厦之倾颓，势不可挡。
“九喇嘛的查克拉失控了，”鸣人的声音还是含糊地传出来，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，可能是某种忍术的影响吧……”
“我知道，”佐助靠近鸣人，过长的额发垂下来，落在鸣人半睁着的眼皮上，痒痒的，像春风波动柳絮，“我看得到。”
“对，你什么都看得到。”鸣人费力地抬眼，看进佐助猩红色的眼里，他走神了，他想问问佐助，透过血轮眼看到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，人的情感，记忆真的能附着在眼睛里吗，他换上鼬的眼睛时疼不疼，鼬看见的事情，可以通过眼睛传递给他吗？
他还想，如果他也有这样一双眼睛就好了，如果他和佐助也能有类似的方式把他们的生命联结在一起就好了。
鸣人微弱地动了动手，似乎想去摸佐助的脸，可他已经没有力气了。佐助注意到他的动作，主动俯下身，拉着他的手腕，把鸣人的手贴在自己脸上。
“我杀了那个人，很快，忍术就会消失了，你再坚持一会。”
“佐助，我好累啊。”
连绵的雨淋湿鸣人的世界，晕开他手上的血，淡红色的，让他想起木叶村的忍者学校里，在春天盛开的樱花树。
佐助的额头抵在鸣人的额头上，轻轻磨蹭。
“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？嗯？这里的事情已经结束了，都结束了，我们还像以前那样一起执行任务好不好？”
鸣人没有再回应，他的视线一点点黯淡下去。
“或者我们也可以在这里再待一阵子，你养伤，这次换我来照顾你。”
佐助还是小声说着，鸣人永远不会对他失望，永远相信他，理解他，他做了错事鸣人也不怪他，还帮他和别人解释，他大老远地跑过来救他，照顾他，喂他吃饭，给他换衣服，带他出去散步。
鸣人永远和他同呼吸，共命运。
他一直那么好，那么好。
然而这些年来，他只会让鸣人的期待落空。
佐助盯着他，攥着他的手，越攥越紧。
“你不要走，不要把这些都丢给我一个人。”
他已经超负荷了，他的父母，族人的生命，鼬的生命，宇智波的生命，全在他一个人的身体里延续，佐助知道，这些东西和他共存，夜深人静时就来打扰他的梦境。
“我以后还想和你说话，打架，我不想以后都只能在梦里看到你。”
“别离开我。”
他的头发随着他低头的动作，落在鸣人的脸上，嘴唇上，像一个迟到的亲吻。
鸣人的眼睛忽然有了些许波动，佐助立刻抬起头，死死盯着他。
时隔多年，佐助没想到还能透过写轮眼，再次看到鸣人体内的九尾。
曾经戾气都能越过牢笼恐吓他的红色猛兽这次终于安分了，趴在地上，眼睛耷拉着，可能是他的人柱力此刻也奄奄一息的原因吧。
“是宇智波的小鬼吗？”
佐助走近了，走到笼子跟前，“为什么你没有走？”
鸣人的查克拉已经不足以压制九尾了，现在的九尾可以随时冲破这个牢笼，只要他想。
九尾还是恹恹的，“我为什么要走。”
他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趴在地上，看上去真的像只放大版的普通狐狸，“这里是我的家，鸣人是我的家人。”
“鸣人只是你的牢笼吧，没有他，你早就获得自由了。”
九尾似乎不太高兴了，爪子拍了一下地，溅起巨大的水花。
“喂，小鬼，我要想走早就走了好不好。”
“但是我又不想走，我喜欢鸣人，想和鸣人待在一起。”
佐助无声地看着他。
“不然你想想，鸣人为什么非得追着你不放，还专门跑这来送命，他虽然脑子不够用，但也没傻到这个地步。”
“那是因为他喜欢你，他想和你待在一起。”
“他没有丢下你，我也不会丢下他。”
佐助又走近了些，手从笼子里伸进去，摸了摸九尾湿漉漉的鼻子。
“那这次换我们来救鸣人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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